一个人的“春运” 本报记者
崔剑在值班。 (资料图片)
李琛奇 通讯员 强 科
列车的汽笛声渐渐远去,充满年味儿的暖阳洒落在后长川车站。几间低矮的站房,两条无限延长的铁轨,红绿交错的信号机,疾驰而过的列车,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连绵山丘之间,构成了一幅和谐、有序的画面。
2月11日,正月初七,时针指向8点,53岁的崔剑开始起床洗漱准备接班。“辞旧迎新,平安畅通。”崔师傅自言自语地走进值班室,车站安全天数已刷新至5059天。
崔剑所在后长川车站位于甘肃白银市王岘乡后长川村后的山梁上,一名站长,一名值班员,一名候班员,是中国铁路兰州局集团公司兰州车务段管辖的一个五等小站,1956年随着包兰线开通运营至今。包兰线是单线铁路,一个区间只能有一趟列车开行。上下行列车,相向交会或者同向待避,都要在这个五等小站完成。每当有列车通过后长川车站,值班员要按规定与邻站办理闭塞、开放信号、与列车司机做车机联控。5059个“安全天”换算下来,这个小站已有14年安全运行无事故。
崔剑在后长川车站工作了30年。1989年,23岁的崔剑从部队退伍,成为兰州车务段一名铁路职工,身为共产党员的崔剑,退伍后主动请缨来到艰苦的小站,这一待就是30年,没舍得离开,用一生的青春年华守护在包兰铁路线上。
上世纪90年代,包兰线铁路气化改造后沿线火车站的命运也随之改变。沿线火车站职工编制收紧,扳道员、站务员等岗位渐次被撤销,小站的工友越来越少。以往大家最高兴的休班,变成最难耐的时光,只有两个人的行车室变得冷冷清清。
2010年10月份,后长川车站撤销了助理值班员岗位,方圆五里没有人烟的小站更加冷清了。值班成了“单兵作战”,每当列车经过,值班员要“自言自语”地重复作业用语,执行“眼看、手指、口呼”的作业规范。没有列车经过时,离席也不得超过5分钟。寂寞,像站台边的野草疯长,无可阻挡。
小站的寂寞不仅如此。大山阻隔,不通公路,还让这里成为了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职工来上班需要自己买粮买菜,坐白银至皋兰的城乡公交车到离车站最近的公路边下车,然后徒步50分钟爬上山头到达车站。
崔剑说,今年的除夕他不寂寞。原来,农历大年三十早上8点,崔剑所在车间的党总支书记和后长川车站站长带领崔剑的妻子和休班职工出现在车站。崔剑夫妻俩因为工作倒班已经13年没在一起过春节了。
爬上后长川车站,崔剑的妻子怕打扰他值班,在运转室窗外望了一眼值班的丈夫便走进了伙房,休班的职工和站长一起开始大扫除,为车站贴上春联、挂上“福”字。
一天的忙碌后,原本荒凉的车站充满了新春的喜庆,大家把车站装扮得年味十足,桌上摆满了崔剑妻子准备的年夜饭。夜色降临,大伙在岗位上陪着值班的崔剑吃上了年夜饭。
在兰州车务段长达636.42公里的管辖线上,至今仍保留着26个这样的五等小站,小站都是只有几间站房,没有候车室,没有检票口,没有旅客上下,也没有货物装卸。
崔剑日复一日地在这里坚守,直到制服磨出襟花,青丝变成白发。他说:“我坚守的春运岗位和大家认识的春运不一样,没有繁忙喧嚣的人群,有的只是在这大山里护送列车运行的责任。小站的日子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郑重声明:此文内容为本网站转载企业宣传资讯,目的在于传播更多信息,与本站立场无关。仅供读者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